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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Y:陳南俯首甘為孺子牛

2015-05-18
来源:香港商報

  【香港商報網訊】閱報章驚悉好友、資深傳媒人陳南先生因病去世,心痛甚。去年我出席新聞界國慶酒會時,曾與他匆匆一晤,雖知他大病一場,但觀其氣色甚佳,還為他感到慶幸。豈料酒會一面,竟成永別。

  時光如白駒過隙,回首細數,我與陳南相識已逾三十載。那時是內地改革開放初期,國家有意借鑒香港的專業制度和專業技術,在港的中資機構也面向香港全社會擴大服務,如中資銀行亦開始拓展房地產抵押借貸業務。《文匯報》作為愛國愛港報紙,對此常作報道,我也經常接受《文匯報》的採訪,並投稿暢述對有關問題的看法。

  1980年,廖瑤珠律師倡議組成「香港專業人士促進現代化協會」(慣稱「四化協會」),我是成員之一,利用周末假期到內地義教,《文匯報》居中為我們在內地開展工作做了重要的支援及協助。我因此與《文匯報》編採部人員常來常往,結識了陳南、齊禧慶、陳堅明、程翔、陳崇煒、鄂治強等年輕記者。彼時,大家年紀相當,志趣相投。我常在周五晚近午夜時間,到位於灣仔道的《文匯報》報館探班,等他們埋版後,便一起去「打冷」(吃消夜),談天說地,月旦時事。

  1978年,陳南在香港大學畢業後加入《文匯報》,名校畢業生寧願放棄高薪厚職,而投身待遇偏低的傳統愛國報館工作,只因心懷報國熱誠及理想,這種俯首甘為孺子牛的追求及付出,我一直深為敬佩。

  此去經年,陳南埋首報業,後由《文匯報》轉職《香港商報》,歷盡報業各種起伏、幾許風雲,一直堅持「愛國愛港」,始終在傳媒崗位上敬業樂業,成就斐然,貢獻良多。陳南壯年離世,朋輩無不惋惜,更是報界一大損失。

  陳南為人謙遜開朗,隨和可親,待人豪爽真摯。如今好友已去,音容猶在,當年對國家民族的期許,熱情依然。

  行政長官 梁振英

  二零一五年四月二十八日

  先天下之憂而憂

  陳南比我細一個天干,在當今嫌棄老人的社會能夠結識一位交心的朋友難得。大家都知道陳南人緣好,但我相信他待我之友善,應該超越乎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如今,上天又何忍叫我送他這程呢?

  陳南在港大唸物理,我在中大教生物化學,但我們的交軌不靠科學研究。廿五年前,我毛遂自薦替《文匯報》做科學家專訪,假假地先後帶過六位記者出差,如今他們都各領風騷,成名立業;唯獨緣慳一面的,我沒有跟物理出身的陳南拍過檔。

  還好,我出任全國人大代表那十五年,就多了機會和陳南接觸。對於非專職的代表如我,查問國家資訊、組織運作的最就手源頭,便是資深記者大佬。於是陳南老總是我亦師亦友。有一個不成秘密的秘密,是駐京記者發完稿後就雞咁腳去京城著名的「簋街」消夜!結果,我習染成風,在香港加入了陳南的消夜隊成為中堅分子。

  陳南的消夜與眾不同。他是孟嘗君,你吃他飲!席間任由人客開話題,甜酸苦辣無任歡迎,社會畢竟是七彩繽紛的罷。然而,管你陰霾多厚、多濃,南總都給大家一幅陽光燦爛的遠景帶回家去。

  論吃得好,不在消夜。若干年前香港商報在北京飯店宴請人大、政協的「魚翅撈飯」,堪稱經典佳作。一作對比,你馬上明白南總的消夜,只不過是充電的工作餐。陳南獨愛啤酒,即使席快散了,他仍不管是否已結帳,只要興之所至,他往住拿一張紙幣塞在侍應的手裏:「再來兩枝」! 近六、七年的消夜頻率高,雖然他的細胞都泡在乙醇裏,我見他依然不醉不胡言。本來南哥是老總,滿桌都是老友同事,盡飲多說也無妨,但是他的性格使他說話有分寸,點到即止。

  他和我都是灣仔街坊,我是有車之輩,雖然是錢七,他也絕不嫌棄。因此,我是他的夜貓腳。一上車,他的酒意似乎全消,他可以一事不漏地把當天大事逐件數,使我這個白牌司機,聽得津津有味:有新聞、有典故、有政論、有花絮、有內幕、有是非、有醜聞…兩枝公在車上放膽說來也不怕隔牆有耳,實一樂也。

  我交過不少傳媒朋友,雖然志同道合的不少,但像這樣能有十分鐘車程剖心置腹交談的,絕無僅有,真是我的好緣分。我銘記:陳南之待人接物,何止老吾老及人之老、實乃先天下之憂而憂。

  南哥離世前七小時,我們的相見已無語問蒼天。噫,上天忌才、能不痛心!

  曹宏威

  愛國 愛港 愛助人

  陳南老弟離開我們了!他比我年輕二十多歲,以當今的壽命水平而言,仍屬英年,還有更長的路要走,還有更多的抱負要實現。可惜,一種全球至今未有對癥藥物的癌癥奪去了他的生命。莫非真的是天妒英才?惋惜悲痛的同時,不禁仰天浩嘆!

  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在港英的管治下,有形的無形的白色恐怖依然在社會上瀰漫,所有愛國機構,包括《文匯報》在內,都受到官方和上流社會的排斥和歧視。加上愛國機構工資低微,到那裏工作,真的是既不能升官,又不能發財。但就在這樣難堪的歲月中,剛從香港大學畢業,有「天子門生」之稱的陳南,無視名利場上的晉升圖,毅然決然地同其他幾位港大同學,先後加入了文匯報。我那時身為採訪部的主管,深深地為他們的氣節和抱負而折服,我說:「文匯不是延安,但你們此時來文匯,就像當年白區青年冒險犯難投奔延安的精神一樣。」

  我敬佩陳南不慕名利投身愛國事業的初衷,更敬佩他矢志不渝的堅持,從文匯開始以至後來調到《香港商報》,他一直如是。他的愛國情操非常純真,我曾在微博上對他說:「你是出自天性地愛國愛港愛助人」。他確實如此,國家有新成就、新進步,他固然欣喜;當國家出現一時困難和波折之時,他不是隨西方輿論一面倒地悲觀失望,而是辯證地看問題,既看到負面,也看到前途和光明。

  文匯在「六四」時,內部也經歷過震動,一些年輕同事因見解不同鬧?要走,也有人勸他離開,正所謂疾風知勁草,他斬釘截鐵地說:「我絕不能在此時此刻離開文匯!」他這句話令我震撼,並長記於心。陳南的愛國情懷是永恆的,他臨終前還在電話中對我說:「今天國家富強,如日中天,我此生已無遺憾!」

  陳南具有強烈的愛國情懷,但又有寬廣的包容心態,對於一時取向不同,意識有別的行家或朋友,他不會施加顏色,更不會拒交。總是好言相向,委婉解釋,加上他性情謙厚,熱心助人,所以,不管是左中右派,他都有朋友甚至是老友。好幾個新聞團體都推舉他擔任聯繫各方的要職,在增進新聞界同行之間的友誼和推進愛國團結方面,他作出了不少工作和貢獻。但他非常謙虛,從不邀功,只是說我個人的作用有限,算不了什麼!

  陳南就是這麼一個純樸敦厚、人格幾乎完美的好同事、好報人。他贏得了大家的敬佩和關愛。他雖然走了,但他的精神和音容笑貌將永遠留在大家心中!

  我對古體詩詞是外行,但為了懷念他,亦不揣淺陋,撰詩如下:

  出身洋校不崇洋 原則堅持氣節揚

  熱愛國邦心愛港 辛勤謙厚永留芳

  張雲楓

  求真唯善 和而不同

  四月二十六日傍晚友人透過短訊傳來《香港商報》前執行總編輯陳南兄因病逝世的消息,深感哀痛,哀我痛失一位良師益友,痛新聞界失去一位敬業樂業的資深新聞工作者。

  我於七十年代尾認識「阿南」,那時他服務《文匯報》,我服務電子傳媒。當年對「阿南」的印象是一個香港大學畢業生,服務左派報章,應是有「紅色」背景。由於各自服務的傳媒性質不同,早年來往不多。八十年代中期,香港新聞行政人員協會成立,「阿南」是創會會員,我也是協會會員。之後,我倆多年擔任協會的執行委員,接觸多了,也近距離認識「阿南」,了解他並非來自「紅色」家庭,而是當年作為港大學生,受到認識祖國,關心社會的活動影響。他在畢業後,便加入《文匯報》,開始其新聞工作生涯,希望繼續認識祖國,關心社會,監察政府,改善民生。

  七十年代時,很多香港大學畢業生,都選擇投考公務員,走進仕途,去當官,一則認為可發揮所學,服務社會,二則薪高糧準,有退休保障。但「阿南」就選擇一份月薪不及一千元的「左派」報章記者工作,可見其對新聞工作的熱誠,以及他希望服務國家的理念。

  「阿南」入行後,服務新聞界三十多年,他為人隨和有禮,與同行關係良好,是謙謙君子。我與他交往數十年,各自服務不同媒體,背景和經歷各有不同,對時事的看法和分析,有很大差異。但與他的交往和討論,都是坦誠交流,從未動氣,主要是因為「阿南」為人謙和,與人為善,亦願意聆聽不同意見。「阿南」對人對事,經常能易地而處,從別人的角度去考慮問題,為人想。他做事認真,對承傳報業及新聞教育非常有心,新聞教育基金二零零六年底成立後,他經常參與基金的活動,並協助推動新聞教育工作,亦提出很多建議,使新聞教育基金向前發展。

  約兩年前當新聞教育基金成功競投,將三級歷史建築必列士街街市活化成「新聞博覽館」。「阿南」得知後,顯得很雀躍,他認為這是行內的大事,業界可趁此機遇,整理香港新聞界過去百多年的歷史,亦可透過昔日新聞報道,如實反映香港的核心價值及成功之道,香港社會發展歷程,以及將新聞界過去對香港發展的貢獻向公眾展示,非常值得支持。在以後幾次新聞界老總的交流會中,「阿南」積極參與,就「新聞博覽館」各方面的內容提供寶貴意見。

  當「新聞博覽館」正為記錄報業各個重要人物的經歷,做口述歷史訪問時,「阿南」亦積極提出貴意見,那時他雖然已經抱恙,還是很熱心,使「新聞博覽館」在搜集資料的工作,做得更全面,他沒有直接參與「新聞博覽館」的籌備工作,卻默默為「新聞博覽館」的籌建而操心,可見他對「新聞博覽館」的愛護。我當時希望待他健康恢復後,多請教他關於「新聞博覽館」的籌建,更希望待他退休後,請他參與「新聞博覽館」的義務工作,繼續發揮他對新聞界的貢獻,沒想到他的健康情況急轉直下,最終是「新聞博覽館」沒有這份福氣。

  過去三十多年,香港由剛開始經濟起飛,發展成今日的國際金融中心,香港新聞界百花齊放,香港的新聞工作者在香港這數十年歷史轉折期間擔當重要角色。社會上,有人因政權轉變而離開香港,離開新聞界,亦有人堅持數十年,繼續服務新聞界,「阿南」是其中一個堅守崗位的中堅分子,鞠躬盡瘁。今日,「阿南」離我們而去,但他的精神永在,他留下的不僅是給我們回憶與他相處的點滴,而是社會上愈來愈少見的求真、唯善、客觀、包容、謙和、豁達、和而不同的待人處事態度。相信很多行家,都和我一樣,永遠懷念「阿南」,願「阿南」一路好走,在另一空間逍遙自在,為新聞教育,為新聞博覽館,為香港祝福。

  新聞教育基金主席

  陳淑薇

  二零一五年五月七日

  才德兼備 以理服人

  《香港商報》前執行總編輯陳南先生,四月二十六日星期日傍晚因病去世,對於這位香港新聞行政人員協會創會會員的離世,香港新聞行政人員協會執委會同人深感哀痛。

  陳南兄自1986年協會成立時,已擔任首屆協會執行委員,過去近三十年,其對業界及協會工作之貢獻,有目共睹。人稱「南總」的陳南為人低調,謙和,才德兼備,他處事冷靜,討論問題時認真,但從不把個人意見,加諸別人,「南總」只會以理服人。

  「南總」過去三十多年,一直服務於《文匯報》及《香港商報》,他早年加入《文匯報》當記者,由於工作表現出色,由記者晉升至採訪主任,副總編輯等職務,1992年轉職《香港商報》擔任總經理,之後任執行總編輯至去年退休。

  「南總」歷任新聞行政人員協會執委,多年來對提升業界水平,不遺餘力。他出任新聞行政人員協會執委期間,致力與不同背景,理念,立場的業界溝通,共謀提升業界專業地位,協助業界爭取應有權益,也協助香港新聞行政人員協會制訂操守守則,堅持推行協會理念,維護新聞自由,遵循報道要客觀,公正,以事實為依歸。

  「南總」亦歷任香港報業公會總幹事,發言人,其對加強不同新聞組織的聯繫溝通,貢獻良多。過去二十多年,也為香港新聞行政人員協會主辦及協辦的「海峽兩岸及港澳新聞研討會」,出謀獻策,促進兩岸四地業界交流。

  近年「南總」雖然健康情況轉差,但他對於新聞工作的熱情,並未減退,病重期間,還是關心社會,關心香港,關心國家。

  香港新聞行政人員協會對於陳南兄離世,深表哀悼,對於業界痛失這位同業摯友,極其痛心,願陳南兄一路走好,在天國一方,享受永生,祝福香港。謹代表香港新聞行政人員協會向陳南兄家人致以深切問候,並請節哀。

  香港新聞行政人員協會主席羅燦

  二零一五年四月二十八日

  良好榜樣 互助好友

  報業公會前總幹事陳南先生不幸於上月二十六日離世,公會同仁深感哀痛,在此表示沉痛的悼念。

  陳南先生香港大學畢業即投身新聞專業,至今已三十多年,其間經歷了許多政治、社會的變化和衝擊,仍然堅守理念,不折不撓,並為其服務的報社以及報業作出了許多難以替代的貢獻,難能可貴。為今日新聞傳媒從業員立了一個良好的榜樣。

  陳南先生2003年代表香港商報成為香港報業公會議會委員。加入報業公會時陳南已是所屬報社的業務骨幹及主要領導之一,在平日擔負正常繁重的正職工作外,仍克服困難,特別是日夜顛倒而帶來的不便,傾全力熱誠參與報業公會的工作,更彰顯陳南先生對本身的職務,以及對業界投入和熱情、無私的奉獻。及後被委員推舉為報業公會總幹事,陳南先生在報業公會的角色與作用更加重要,工作更顯成績。

  對於陳南先生,報業公會同仁一致認為其積極會務工作,非特殊原因一定盡力履行義務,肯負責任,做事認真從不馬虎,並就會務工作直抒己見而不苛且。陳南先生待人接物平易近人,熱心助人,利用自己廣泛的工作人脈使報業公會的會務有所推動,積極參與新聞獎籌備工作,以及公會外訪的活動。在後期陳南身體已有不適的情況下仍堅持履行其報業公會委員的職責,讓各委員深為感動。

  陳南先生的離世令報業公會同仁少了一個在工作上可以依靠,在友情上可以互助的好友、同事,大家都深感婉惜和沉痛。在此,再一次代表報業公會向陳南先生逝世表示深深的悼念。

  香港報業公會主席 甘煥騰

  悼念陳南

  初認識南總已是十多年前的時候。當時我剛接任為財政司司長的新聞秘書,對新聞專業的認識可說是「初哥」。

  那時候南總已是新聞界德高望重的總編,但他對我這後輩卻愛護有加,經常提點和指導我。

  近年香港每遇有重大難題時,我也會請教他的意見,受用於他的諄諄教誨。南總不只是一位仁厚的謙謙君子,他更對社會持有一份近乎執的承擔。

  南總新聞工作者要求做到客觀持平、不偏不倚,也不要害怕權貴。

  南總直不柯的氣節、對專業道德的堅持尤其令人敬佩!南總的離世,是新聞界的一大損失,也使我失去了一位良師益友。在傷痛之餘,我深信南總的善和節將會永遠長留我們心中。

  政制及內地事務局局長 譚志源

  程介南:他不擺架子

  曾任立法會議員、民建聯創黨核心成員,現任公關工程公司的程介南,就對陳南的離去感到突然及錯愕。他回憶起與南總相識的日子時嘆謂,「大家是在80年代,共同任職文匯報時候認識的,那時一起共事,都識了近30年有多囉!」

  程介南表示,印象中的南總為人勤奮,對做新聞十分不遺餘力,且性格隨和敦厚,在業界廣結人緣,更讚南總「對下屬就好似對朋友一樣,幾乎不擺架子」。

  他續說道,自己離開《文匯報》後從政,在教聯會、基本法諮詢委員會、創立民建聯,以致擔任立法會議員的不同階段,都不時與仍在傳媒界打滾的南總聯絡;惟近年退下火線,雙方只偶爾於酒會上碰面,直言得知他病逝的消息時亦頗為震驚,「印象中他比起我還年輕」,認為傳媒界失去他甚是可惜。

  悼念.陳南兄

  陳南與我是老朋友、老同事。我深深懷念陳南,沉痛地悼念陳南。

  上個世紀80年代,我在深圳市委宣傳部工作,就認識陳南。他當時是香港《文匯報》的青年記者,經常到內地尤其是到改革開放的試驗場深圳採訪,積極宣傳中國的改革開放政策,客觀地報道深圳經濟特區的發展和建設成就。我們當然責無旁貸地給予配合、支持。因此,我和陳南很早就成為好朋友。

  1999年9月,經中央批準,深圳特區報社到香港控股香港商報有限公司。我作為深圳特區報社社長,也兼任《香港商報》的社長、總裁,全面負責香港商報社的經營管理。

  由於我們接手後的《香港商報》既要堅持愛國愛港的正確輿論導向,又必須在經營管理上完全按市場化運作、自負盈虧,所以,在辦報理念和方法、經營管理思路、人事制度上,都要進行調整和新的部署。當時的陳南已經在原來的《香港商報》擔任總編輯,我和他一見如故,並且堅決請他留下來具體負責香港編輯部的工作。

  後來的事實證明,陳南真的不負重託,不負眾望。他有很豐富的辦報經驗,在香港的新聞界、文化界和政界有很廣泛的人脈關係,同時在採編工作中總是認真負責,埋頭苦幹。而且他為人謙虛謹慎,處處以大局為重,能團結同事,尤其是能夠在香港的員工中樹立了好的榜樣,與從深圳調派到《香港商報》工作的同事團結合作,和睦相處。可以說,我們在香港控股《香港商報》之後,局勢穩定,事業上很快有所發展,受到社會的重視和海內外廣大讀者的歡迎,陳南和《香港商報》原來香港的員工是有很大的作用和功勞的。

  我於2005年從深圳報業集團社長的崗位上退休,同時也卸去《香港商報》的領導職務。《香港商報》的員工上上下下依依不捨,給我送了一個「松柏堅忍爾長青,營績稱譽傳深港」的紀念牌,每位同事都在紀念牌的背面認真地簽上自己的名字,陳南也廣大誠心地在中間簽上自己的大名。這?多年來,我與陳南一直保持聯繫,每次在香港相遇,他都主動地過來同我交談,互相問候。近兩年,當我知道陳南得了重病,便多次打電話或委託香港的老同事、老朋友,對他進行慰問。希望他要多多保重,祝福他身體早日康復。沒想到,突然間會傳來陳南去世的消息……

  陳南去世,不但讓我們失去了一位好朋友,更是讓香港新聞文化界失去了一個傑出英才。

  沉痛悼念陳南,深深地懷念陳南。

  吳松營

  (本文有刪節)

  陳南兄

  你永遠是我心中的總編輯

  陳南先生不幸病逝,才六十歲,走得太匆匆!

  他曾是我的工作拍檔,是我的上司,對新聞工作的熱誠比我「熱」上好幾十度,是一位敬業樂業的新聞工作者,重要的,是不僅一腔熱誠,而是真真正正的專業,大學畢業後便走進報行。

  他稱我「大哥」,那是年歲上的尊重,能真正夠得上「大哥」的,其實是他!他不僅在工作上任勞任怨,且有「苦」一肩挑。這麼多年來,從沒有見他耍手段;我知道,他為友人為同業擋了不少風風雨雨,但從來不說一句。

  很欣賞這位朋友,特別欣賞他的人格魅力!

  有「人格魅力」比什麼都重要!

  陳南兄,你永遠是我心中的總編輯,你這一生太匆匆了,但願你乘願再來!來生還是希望是你的朋友,是你的下屬。

  奉上心香一炷,敬拜--

  喜怒形於色 人間真漢子

  是非夠分明 果然大丈夫

  你的前下屬陳青楓

  寫於妙法寺書畫室

  鄭明仁:同期入行特投緣

  資深傳媒人鄭明仁指,與陳南相識逾三十載,由年輕時一起成為記者在新聞界打拼,至退休後也定期有聚會見面。他形容與南總多年來的關係「非常密切」。他是在1978年時入行,與南總差不多同一時間入行,故大家特別投契,10多年來一直保持緊密聯繫,每晚都會通電話,在公事上大家互相照應。他憶說,當時一星期有數晚下班後,都會一起到銅鑼灣吃消夜,每晚都談天說地,更會聊天至凌晨5、6時,坦言非常懷念當年的日子。除了吃消夜外,有時下午時間亦會到灣仔的咖啡室喝咖啡、吃下午茶。

  鄭明仁說,在1983年有一次與南總一起到北京工作,但大家的普通話都十分「普通」,最記得有一次大家在街上看見有個小朋友張開口很可愛,南總想叫他「張開一點」拍張照片,但卻說了「擘大一點」,令到大家捧腹大笑,直至今天大家還記得此事。他又說,83年的「旅行團」已組成一個群組叫「83同學會」,近年來每年都會有一次定期聚會。

  他又說,自己退休後已減少了和南總一起吃消夜,但還是會出現定期聚會中。他形容南總是一個很正派的人,從未「跣」過人,心地好好。

  他回憶起以往一起聚會的日子,總是聽到南總「哈哈」大笑的笑聲,又會講笑話,覺得他是一個會帶歡樂給大家的人。對於南總的離世,他表示,群組內的「兄弟幫」其實已明白南總後期的狀況,已有心理準備,但仍然感到很突然、很可惜,覺得他「去得太快」。

  莊偉茵 難忘陳南笑臉

  中電企業發展總裁莊偉茵表示,自己入行開始便認識陳南,已相識了20多年。她說,當年是透過前輩介紹而認識到南總,覺得他對新入行的朋友或新人都很照顧,有問題亦很樂意解答。她說,自己在1998年加入國泰航空擔任公關,當時南總更特意邀請她和她的同事到商報在深圳的寫字樓、印刷廠參觀,又介紹了深圳及香港的同事互相認識。

  她又說,近年南總亦有定期到她丈夫的「私竇」吃私房菜,大家有聯繫。對於南總的印象,莊偉茵指南總對人總是「笑笑口」,而且很喜歡喝啤酒,又喜歡美食,大家朋友間無所不談。她稱,最後一次見南總已是去年10月,當時見到南總都很精神,雖然近1至2個月沒有時間見面,但都會定期在手機通訊群組中收到南總的消息。

  對於南總的離開,莊偉茵說感到很傷感,而且事情來得很突然。

  痛悼斯人難再得

  好夢渺難尋 杯酒昔言歡 木鐸頓失 痛悼斯人難再得

  知音能有幾 人琴今已杳 美德猶存 最傷此世不重來

  南總走了!是預料中的事,可沒想到他走得這麼快。對於生命走向倒數的人來說,早點撒手塵世,無疑是一種很好解脫。

  聽南總生前至愛,在卡拉OK必唱的顧嘉煇名曲--《明日之歌》,緬懷故人,細味歌詞,眼眶滲淚,突有所悟。歌詞似乎早有預示,他曾充滿感情地唱:「我要你為明天歌唱,我帶淚珠切切盼望,我去了!我去了!明天的花兒一樣香。我去了!我去了!明天的太陽一樣光。」「分別了!分別了!明天的美酒你獨嘗。分別了!分別了!明天的歌曲你獨唱。為了我們明天難相見,此恨綿綿問蒼天。」

  正正就是明天他不會再來,美酒不能與大家共享,才會經年累月停不了的號召大家消夜,原來他是在爭取時間多些與眾友同聚,醉眼參風月,啤酒論世事。

  正正是消夜,我和南總不再是上司和下屬,而是亦師亦友。南總深愛他的家人,更是一位孝子。記得他的母親因病入住安老護理院,他是每天上班前都先是探望母親才從灣仔步行回到北角舊報社,這樣地堅持了很長時間,當母親仙遊,他很是悲慟,經過頗長時間才告釋懷;兩個兒子的成長和就業,以至拍拖找對象,南總更是操心,從他的細說輕訴,我分享了他的喜樂悲憂。

  由家事到國是,南總對國家走向富強,感到振奮和自豪。南總曾說,看到國家富強,又能參與香港順利回歸的盛典,見證歷史一刻,此生無憾,並說若能也看到完成統一大業就更加完美。

  記得他多次說過,曾在北京訪問多位科學名家,如錢學森、楊振寧等,尤其曾找得鄧小平為他簽名。還記得他多次笑說自己是「鬼仔」,因在農曆七月十四日出生,巧合的是香港現任的特首梁振英居然是和他同年同月同日生,梁要早出生幾小時。人生難有此奇逢,兩人年輕時早已投緣。

  記得有一次特別任務,是南總和我一起去送信。此信是時任總理溫家寶親筆寫給沙士孤雛郭翔星一家的。事緣2005年3月,郭善雄委託本報向溫總送上郭家的問候及小翔星的最新照片。北京同事在採訪兩會期間艱辛地把照片送到溫家寶手上,三日後他以親筆回信,交由本報轉送郭家。南總便親當信差,我提禮物到眾人媽打李麗娟的辦公室,與小翔星一家見面,溫馨的一幕成了商報的獨家新聞。

  南總愛唱的《明日之歌》的歌詞結尾,亦似乎隱隱寄託了他的期望:「我要你為明天歌唱,我含笑留下這篇詞章。忘了吧!忘了吧!明天不再是哀傷。記住了!記住了!明天是充滿了希望。」 余江強

[责任编辑:朱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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