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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创作下月刊出 莫言:我没有偷懒

2017-08-27
来源:香港商报

  自2012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何时能读到他的新作是许多读者都想知道的问题。近日,《人民文学》和《收获》两大刊物传来消息,莫言即将全面「复出」,除了最新短篇小说将亮相九月中旬的第五期《收获》,新鲜出炉的今年九月号《人民文学》杂志上,首次开设的「莫言新作」专栏尤为吸人眼球,最新戏曲文学剧本《锦衣》、组诗《七星曜我》无不展示了莫言在不同文学体裁上的尝试、跳跃。莫言近日在聊到即将面世的新作时表示,「衡量作家的艺术成就,长篇不是唯一的标准,我个人当然是对写长篇充满了兴趣,我正在写,我先发一些戏剧、短篇、诗歌向读者证明我没有偷懒。」

  「重新拿起笔有很多想法」

  对於新作,莫言近日表示,「这次我在故乡山东高密写了一批短篇小说,最长的一篇也不超过一万字,估计大家很快就能在《人民文学》和《收获》上看到。」据莫言透露,这是五年来自己第一次比较集中地发表作品:「重新拿起笔来写小说,我感觉自己有很多新的想法。因为生活在变化、人在变化,过去我作品中所描写的很多人物形象已经退出了他们各自的历史舞台,而一批具有时代感的年轻的人物形象开始登场。」《人民文学》主编施战军称,小说之外的文艺样式,尤其是民间文化与民间文艺,向来是莫言创作的重要资源。《檀香刑》里,有作家对故乡一带的地方戏种茂腔的悲凉婉曲之风的成功化用,而他获得茅盾文学奖的《蛙》的后一部分,则是标准的多幕话剧。剧本是莫言整个创作的有机组成部分,话剧《霸王别姬》与《我们的荆轲》都曾有过非常热烈的反响。对於这组新作,施战军在卷首语中表示:「《锦衣》自然而自由地展现山东戏曲茂腔、柳腔的唱词和旋律特色,又不局限於地方戏的表达时空的设定,民间想象、民间情趣与历史关节、世道人心活化为一体,一个个人物的表情、腔调、动作和心理形神兼备於文本的舞台。无论是剧本还是组诗,都在亦庄亦谐中富含着中国智慧和文化自信。」《锦衣》的剧本核心,融合了「公鸡变人」的民间传说、动荡年代下的恋爱等题材。在青年评论家李壮看来,如果说「讲故事」的行为在根源处包蕴着叙述者对叙事规则本身的遵循与突破、妥协与冒犯,那麽今天的莫言,则几乎已经跳脱出这一枝杈横生的框架:在他这里,故事本身仅仅是途径或者说工具,是布满老茧的手掌中跨江的溜索,是盛满琼浆烈酒的高脚玻璃杯「对影成三人」的微醺永远是酒精的魔术,谁也不会把盛酒的杯子认真吃下肚去。

  施战军:莫言一直在

  莫言一直有写「打油诗」的习惯,在今年初新版的《莫言作品全编》中,他给自己过往的代表作品都题上了一首「打油诗」,或回忆写作背景,或阐发题旨。

  「过去的创作写故乡、大地、人物,总是抑制不住一种冲动,要往天上飞;现在,莫言更多要往大地上扎根,更注重生命的伦理。当然两种写作都有优点,莫言当下的调整,感觉上更接近莫言的本心。当然,我们也期待,一直处於灵活变化中的莫言,还能带来更多惊喜。」施战军说。组诗《七星曜我》,以独特的才情与见识,与当代世界文学大师对话,这更像是一种隐喻:今日的世界格局中,中国的重要性日益凸显,中国文学的影响空间也变得日渐阔朗和通透。正如施战军所说:「这些足可表明:不是『莫言回来了』,而是『莫言一直在』。」

  语言的野兽出栅了

  而在数天前,距离《收获》杂志今年第5期下印厂已没有几天时间,所有篇目处於审读校样的最后阶段。清晨六点不到,《收获》主程式设计永新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我在故乡,写了三篇小说,想发给《收获》看一下。」短信来自莫言。读毕,程永新的感受是:「三个短篇组成一个系列,不到两万字,人物生动,语言与老莫以前的比,节制,精到,准确,长句子少了,明显看得出是经过精心打磨的作品。依然把通感的艺术手法用得得心应手。」对即将迎来60周岁生日的《收获》而言,莫言的这组小说不可不说是一份「大礼」,使得这期原本就已经内容丰厚紮实的纪念刊更显厚重。莫言在小说前头,先和读者拉起了家常。正文前的「小引」中,他劈头就写道:「各位读者,真有点不好意思,我在长篇小说《丰乳肥臀》、中篇小说《透明的红萝卜》、短篇小说《姑妈的宝刀》里,都写过铁匠炉和铁匠的故事。在这篇歇笔多年后写的第一篇小说里,我不由自主地又写了铁匠……」据悉,第9期《人民文学》将在数日后与读者见面,而在9月中旬,经临时内容调整的新一期《收获》也将面世。也就是说,在短短半个月多的时间里,读者将能看到获得诺奖后莫言在三类完全迥异的创作体裁上的集中喷发。

  「千呼万唤始出来」,莫言的一系列新作,究竟在多大程度上突破或拓新了他已有的文学资源,似乎还很难说;至少,从字里行间看,他所迷恋的「故乡」「石匠」「铁匠」等意象依然顽固,在莫言体内仍蛰伏着一头精力十足的语言野兽。野兽,出栅了。

[责任编辑: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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