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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斯克:改變世界多數時候不需一個博士學位

2016-09-19
来源:新浪科技

  本文系整理YC合夥人Sam Altman采訪Elon Musk視頻而成。從對未來的預判聊到AI技術如何改變生活,從自我期望管理到時間分配,鋼鐵俠給我們帶來了哪些新的啟發?

  YC:我們今年想聊一下關於你對未來的看法,以及人們應該超哪些方向努力。你有一個說法很有名,你說你年輕的時候認為世界上有5件最重要的事情要做,假設你現在是22歲,你覺得那五件事都是什么?

  Elon Musk:首先,我覺得如果有人在做一些能讓社會受益的事情,這件事總體上應該都是有價值的。不一定需要“改變世界”,只要為人們創造了高價值,哪怕是一個遊戲或者幫人們更好地分享照片,如果能惠及足夠多人,哪怕只是微小的進步,我覺得都是有價值的。

  但是說回什么東西對未來的人類影響最大?我覺得還是AI,AI是我們在較近的未來需要認真對待的東西。

  讓AI發揮正面作用是未來至關重要的事。關於AI可能的危害我們已經談論太多次,現在我們需要真的make it right了。所以,從事AI工作並確認它“正確地工作”是未來第一重要的事情。

  第二重要的事情是基因工程。如果可以用基因重組的方式預防癡呆或者阿爾茨海默病,我覺得會非常有價值。

  另外,想辦法連接大腦會很重要,我們現在大腦和外界的交互太局限了(大腦的能力沒有很好的輸出),我們大腦的能力是超過電子郵件、電腦、手機或APP的,我們本來就是超人。

  YC:時下年輕人中有一種很流行的說法:“我想成為Elon Musk”,你是年輕人的精神偶像。你覺得你年輕的時候做了哪些事情讓你有現在的影響力?

  Elon Musk:首先我得說,我志不在此,我無意成為誰的偶像。

  實際上,25年前我在大學的時候就開始想這5件事了:移民外星球、可持續能源、互聯網、基因改造和AI。

  一切是從我大學時候幫忙做電動汽車開始的,那時候我在實習,任務是研究電動車的電池容量會不會有突破性進展。

  後來去了斯坦福讀博士,課題也是這個,但1995年我申請了退學,創辦了一家互聯網公司,因為當時確實覺得互聯網技術處於一個劇烈的變革期,而我不想做一個旁觀者——我當時也並不確定我的研究課題一定能行得通。

  你可以拿很多專業的博士學位,但這些都可能對當下世界的發展沒有實質的影響,而我當時一遍遍問自己“到底什么才是有用的”,我只是想做一個有用的人。

  YC:現在如果人們想做一個有用的人是不是需要讀一個博士學位?

  Elon Musk:大部分都不需要。

  YC:怎樣才是“有用”的有效路徑?

  Elon Musk:只有很少一部分能起作用,大部分路都會通向失敗。

  YC:人們怎樣才能找到能發揮他最大價值的路徑?

  Elon Musk:我覺得你可以估算一下,你要做的這個事情會對目前的狀況有多少改善,能影響到多少人。要么對少數人產生非常大的影響,要么對多數人產生非常小的影響,最後計算的其實是這兩個數字的乘積。

  YC:你決定創辦Space X的當時,這個舉動看起來應該非常瘋狂。

  Elon Musk:非常瘋狂,這一點我不諱認。如果開公司是為了實現最好的可控風險下的回報,那開這家公司本來就是一個瘋狂的決定。不過那本來就不是我想要的。

  我當時想到的是,如果沒有人對太空科技做些改進,人們會永遠被困在地球上。而最大的太空科技公司都沒有興趣去做徹底的創新,他們所想做的只是讓那些陳舊的科技每年變好那么一點點。

  而事實是,有的時候科技甚至隨著時間會變得更糟,尤其是火箭技術,1969年的時候,我們就可以登上月球,而之後空間站卻只能把人送上近地軌道,再之後空間站都退休了。

  人們有時候會覺得科技會隨著時間自己變好,但實際上並不是的。只有當聰明人付出瘋狂努力的時候它才會變好,如果沒有這些努力,實際上科技是會退化的。

  你看埃及,當初的金字塔建造技術已經失傳了,象形文字也沒人能看懂了,再比如古羅馬的那些建築也是一樣。曆史文明中有太多類似的例子。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時刻記得,宇宙的熵並不站在我們這邊。

  YC:我很喜歡你身上的一點品質,那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勁兒,哪怕別人指著你的鼻子說“你簡直瘋了”你也不為所動——雖然我認識很多瘋子,但你還是最出類拔萃的那一個。很多人都在質疑你,你卻很堅定,我想知道你的定力從何而來?

  Elon Musk:我其實經常感到害怕——覺得害怕很正常,如果有人感覺不到害怕,可能是他精神上出了一些問題。

  只不過我堅信我要做的事情足夠重要,我對它的重要性毫不猶疑,讓我覺得再難也要去做。

  我創辦SpaceX的時候就想過,它成功的概率只有10%,創辦特斯拉的時候也一樣,其實一家電動車公司成功的概率也是極低的,所以我已經做好了一無所有的打算。宿命論某種程度上也有一些幫助,接受所有可能的結果會讓你更好的抵禦恐懼。

  YC:你覺得站在今天看,我們移民火星的概率多大?

  Elon Musk:我覺得挺大的。

  YC:所以,我什么時候可以去火星?如果可以回來的話,我還是希望能回來。

  Elon Musk:希望我不是盲目樂觀,但是我很確定建立一個自循環的火星殖民地是一種可能的結果了。

  我覺得也許10年後,或者更短一點的時間內,我們就可以做到,而我必須確保SpaceX不在這之前死掉,也要確保我自己不會;如果我死了,也要有人繼續接棒做下去。

  YC:你自己不應該第一個上去。

  Elon Musk:第一個上去的會是機器人。

  YC:你發表過很多關於AI的觀點。你能描述一下未來的AI世界是什么樣,我們怎樣才可以到達那裏?

  Elon Musk:我們能期待的AI最好的樣子,是實現AI民主,意味著沒有哪一個公司或者哪一個小團體可以掌控AI技術。

  我的擔心並不在於AI會產生獨立意識,而是擔心有些人會用它作惡。這就是我們做OpenAI這家公司的原因,我們想把AI技術傳播出去,讓它不會只掌握在少數人手中。

  當然,這也還是要配合連接到大腦皮層的高寬帶接口。我們大腦中也有皮層和邊緣系統。

  邊緣系統就好像是原生的大腦,掌管你的直覺之類的東西,而大腦皮層負責的是思考的部分,我覺得如果我們能很好的把AI和大腦皮層連在一起,我們就能變成“AI人”共生體。而當每個人都能成為AI人的時候,我們也就解決了AI獨裁的問題。這就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結果。

  YC:OpenAI成立6個月,現在發展怎么樣?

  Elon Musk:我認為很好,我們有一個非常好的團隊(現在有40個人左右),而且他們很努力。OpenAI是一個非盈利機構,一般非盈利機構都是不緊急的,但OpenAI不是,因為它做的事情的確是迫在眉睫。

  YC:最後一個問題,你怎么分配你的時間?

  Elon Musk: 大部分花在SpaceX和Tesla上,當然,也會盡力分配一些時間給OpenAI,大約是每周半天。

  很多人會以為我花了很多時間在媒介或者商務方面,但其實我的時間大多數——大約80%——都花在工程和設計上。

  YC:我記得很久之前你帶我去參觀過SpaceX,我印象很深的是,你知道火箭的每一個細節每一項工程。

  Elon Musk:是的,商務事務沒什么不好,但我更喜歡工程和設計。兩個公司都有專門的人幫我處理商務財務法務銷售方面的業務,我的大部分時間都和工程團隊待在一起。

  本文轉載於新智駕微信公眾號。

[责任编辑:朱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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